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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 弗罗洛的秘密] 大梦不醒

· 雷点:弗罗洛是年老的诗人 也是将小艾推给死神之后重新归来的弗罗洛(可能有点难懂?)

·狗血x

·前半段镜头选自原著第七卷《一个教士和一个哲学家》

·结尾稍微做了点修改

 

以下开启正文——


黄昏的浅光误打误撞跳到了教士手上,耳畔传来一阵手鼓和响板的声音,可以想象那声音的源处是怎样一种热闹又烦人的景象。弗罗洛猛地一缩手,一小撮光亮就从他的拇指跃了下去,贴紧了那扇陋室的低矮小门。他心跳如擂鼓,捏紧还未插进锁孔的钥匙,很快来到了钟楼顶上。

此刻整个巴黎都在他的脚下,包括圣母院前广场上翩翩起舞的吉普赛女郎。

指尖翻飞的手鼓似乎有了生命,又像是得了吉普赛女郎的指示,在空中轻盈地舞动两圈,稳稳回到她的手上。

夕阳为她镀上的金边也随着她一同舞动,不论周围有多少异样的视线,她都似无所觉,只沉浸在乐声和舞步中。

却有个怪里怪气的男子时不时钻出来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格兰古瓦知道自己的动作笨拙,在美丽惹眼的吉普赛女郎身边只会显得他很傻,但..无所谓啦!他可是记得自己此刻的身份——护花使者!(当然,这是我们的诗人自封的身份。)这样迷人又无害的女郎,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即便是不能阻止周围那些热烈又带有侵犯性的路人的目光,总归也能在出事的时候拉着女孩和小羊逃跑吧!可别小瞧逃跑,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格兰古瓦一边想,一边从吉普赛女郎身前跑过回到几步外的一张小椅子坐下。

这个身穿红黄两色外衫的人抱住一直跟随着女郎的小山羊,将小山羊可爱的头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眉梢微微一动,享受着周围人将他和女郎划为同一阵营中的目光。

格兰古瓦一双棕绿色的眼眸中透出隐隐的得意让路人觉得他很欠揍,不过被他搂住的小山羊在这时候轻轻抬起了头,看到这双眼中还有一片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温柔。

跳完这一段,美丽的埃及姑娘被喊到对面的房子里跳丹凡戈舞了,格兰古瓦转了转眼珠子,见周围的人群还没散去,灵机一动。(作为一个聪慧的诗人,他时常在不经意的时候灵机闪现,不过可怜的诗人总是抱怨在那一瞬间没有人将他的脑中灵光记录下来,因为事后他总是忘记。)

围观的人群见这个红黄两色上衣的古怪男子将双肘搁在屁股上,脑袋拼命后仰,就这么一下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但显然他还不愿意放弃,伸长了脖子用牙齿咬住一把椅子,其上还拴了一只不知向周围哪位女士借来的猫。

他就这样绕着群众走着,明明已经汗流浃背,但还想着要靠着样清奇的表演赚几个小钱,但这时身前却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唤:“皮埃尔·格兰古瓦!你在干什么!”

可怜的小诗人吓了一跳,椅子和猫掉下来砸在了观众的头上,除了惹来一圈嘲骂,那只猫还差点跳到他脸上给他两爪子,幸亏他敏捷地躲开了。

格兰古瓦不知道是谁坏了他的表演,本想破口大骂,但在看到那双阴沉的眼睛和教士袍的时候,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这不是他那博学又脾气古怪的老师吗?

他想到自己一身小丑服装,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没等他想太多,就已经随着弗罗洛的示意走到教堂里去了。

教堂的正殿一片昏暗,副主教一甩袍子,开门见山地问起诗人和埃及姑娘的事情。

格兰古瓦开了话匣子,刚给他的长篇大论起了个头,就被副主教冷飕飕的眼神瞪了回去。

倒也说不上是瞪,他怎么觉得,先生的眼神越来越不可捉摸了?

“呃..您说那个跳舞的女郎?那是我的妻子!”格兰古瓦不怕死地露出了那副令人厌烦的得意表情。

岂料副主教这次的反应十分强烈,竟抓紧了他的胳膊怒骂:“你这撒旦的仆从!竟敢对这个姑娘动手动脚!”

格兰古瓦惊讶于他的气急败坏,但还是哆嗦着解释道:“我还没敢碰她呢..”女孩子不愿意,他有什么办法?

副主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失态,他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命令似的冷声道:“离她远点!”

“先生,虽然我明白自己与这位姑娘结为夫妻不太合适,不论是时间还是情感都是如此,但请允许我多问一句,您是担心我被她欺骗吗?其实这种担心大可不必,她虽然来自埃及,却是一个被捡来的孩子,她简直像个修女一样守身如玉,不仅是我没有碰他,就是她自己恐怕也不会允许的,再说..”

弗罗洛一向知道格兰古瓦话多而且总是说不到重点上,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忍耐,可这次,他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弗罗洛嘴角的笑意突然变得阴冷又可怖,格兰古瓦感觉到自己脆弱的脖子上的那双大手在慢慢收紧,他不明白一向严肃、博学又虔诚的先生怎么会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先生是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

格兰古瓦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教堂现在很昏暗,兴许是他看岔了也说不定,或许先生被外来的强盗打晕了,现在是掐住他的只是一个浑身破烂的埃及流民,一个入侵者..

似从地狱而来的声音却偏偏要打破他的想象,这声线他早已无比熟悉。

“你死了,就不会再有弗罗洛..”

周遭确实昏暗一片,可副主教的眼里竟升起了奇异的光,并不妖冶邪恶,却仿佛是关在盒中的最后一抹挣扎的希望。

 

希望总是携着疯狂一并出现,只有疯狂才有能力席卷黑暗的魔窟。

 

当格兰古瓦的头脑清醒过来的时候,正殿里除了他再无别人。

大教堂空荡荡,静得不似人间。

圣母院里,还有比此刻的正殿更为阴暗的处所。那个穹窿是副主教常去的地方。

镜子照着弗罗洛肃穆的面庞,而弗罗洛直视的却是镜中的路西法。

他当然知道蠢笨的诗人没有碰过女郎,甚至知道新婚当晚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记得她将他从麻袋中解救出来那一瞬间的眉眼飞扬,以及清脆的笑声。

他在巴黎的月下追逐过一个曼妙的身影,在肮脏洞窟里有过一个结婚仪式,在解释完拉丁文之后得到过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颜。但一切都只是记忆里的水中月,现在的姑娘见到他只懂逃离,不曾施舍过一丝笑意。

路西法的声音并不来自镜子,而是从周遭的寂静、从四面八方涌入教士的脑中,仿佛要将他撞得粉碎。

“杀掉诗人,你舍得?”

弗罗洛猛地退了一步,分明没有撞击的外力,他却一下跌倒在地。

“杀了吧,还给她一个乐声漫天的生命。”

诗人没了,阴沉的副主教也就没了。

吉普赛女郎就能继续她鲜活多彩的生活,带着她那天真可笑的爱情活着也好。

绞刑架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耷拉着再无神采的脑袋,是他最深的噩梦。

“路西法,将诗人带走。就都结束了。”


红黄两色的衣衫忽然支不起那个瘦弱的身躯了,月光叠在衣摆与门槛相连的褶皱上。

他还未能走出圣母院的大门。

世界的呼吸一窒。


与教士袍相连的帽子遮盖了那副疲惫的面容,黑色的阴影为弗罗洛送来一场大梦不醒的终结。

“舞吧,艾斯梅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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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再也写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